生活在低处(深度好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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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两千多年的岁月风霜,其他陶俑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。
未经人工修复,几乎以毫发无损的状态出现在人们面前。
普通立姿兵马俑的身高在1.8至1.97米之间,跪射俑的身高只有1.2米。
兵马俑坑是地下坑道式结构,遇到棚顶坍塌时,高个子兵马俑首当其冲。
其次,跪射俑作蹲跪姿,重心在身体下方,更能抵御住外力的冲击。
一个人之所以高贵,往往不在于他站的地方有多高,而是他处的位置有多低。
他住着豪宅,开着豪车,浑身上下显露出上流社会的气场,但他的生活却十分贫瘠。
住在六百平方英尺的豪宅,他时常觉得孤单;面对满屋的名牌物件,他却空虚不已。
直到一次旅行,他置身辽阔的田野和星空之间,才感到久违的宁静。
旅行结束后,他处理掉家中多余的物品,也不再混迹于高端的酒桌饭局。
屏蔽了物质的诱惑和外界的叨扰,格勒汉姆终于找回了自己内心的秩序。
眼睛总是往上看,想要追求更高的名望,更奢侈的享受,往往会被物欲所绑架。
朋友以蓼菜、新笋等野菜相待。苏轼品尝后赞曰:人间有味是清欢。
845年,梭罗到瓦尔登湖边独居了2年零2个月,悟出一个人生真谛:一个人,放下得越多,越富有。
每个人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,外在的物质越繁复,内心的世界就越荒芜。
生活在低处,删繁就简,去伪存真,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。
上世纪20年代后期,京剧舞台上“四大名旦”的局面形成。
程砚秋的戏迷多为知识分子,北京南城商贾偏爱尚小云,荀慧生台风烂漫,备受市民阶层的喜欢。
十旦九梅,社会各个阶层,都能从他的表演中找到合自己口味的地方。
从这张著名的四大名旦合影可以看出:程砚秋昂首扬眉,尚小云和荀慧生意气风发,而梅兰芳,俨然一谦谦君子。
一次,他的儿子梅葆琛看完《霸王别姬》后对他说:“第二场虞姬手扶宝剑出场时,剑鞘在身后翘得太高,挑着斗篷不好看。”
还有一次,他家的老服务员去看他的戏,回家后对他说:“梅先生脸上的妆,红色太重了些。”
第二天演完,梅兰芳就问她:“今天是不是比昨天要好些?”
即使面对晚辈,梅兰芳也会轻轻欠着身,面带笑容,语气柔和地应答。如果晚辈中有女性,他还会起身让座。
越是高贵的人,越是能够俯身屈己,把自己看得很轻,把他人看得很重。
他们从不恃才傲物,不显山露水,而姿态却已傲然挺立。
生活在低处,才高不自诩,位高不自傲,是一种修养,更是一种格局。
周国平曾说,人生中有两种情境最能检验人的精神的品质,一是成功,二是苦难。
一个人高贵与否,不是看他登到顶峰时的高度,而要看他跌入低谷的态度。
在生活的最低处,依然可以昂扬精神,自勉自励,才是真正的强者。
民国时期,上海永安百货的四小姐郭婉莹,是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。
她家境优渥,和宋氏姐妹毕业于同一女校,从小接受美式教育。
然而风云变化的时代,她人生的下半场,却如过山车的后半段,笔直地走了下坡路。
婚后丈夫出轨,病逝,她一个人不仅要承担繁重劳动,还要独自抚养孩子。
后来因为政治原因,被批斗,家产被没收,她被扫地出门。
昔日住在豪华大别墅,有佣人照顾饮食起居,如今只得蜗居在一个7平米的亭子间。
从高峰跌至低谷,人情冷暖历遍,坎坷折磨遍尝,她的脸上却始终不见任何哀戚。
冬天屋顶破了,醒来时脸上结了一层霜,她却想着:“晴天时阳光会从破洞里照进来,好美。”
家里没有烤箱茶具,她就用铁丝烤出香脆可口的吐司,用搪瓷缸子,品尝着自制的下午茶。
刷马桶时她也要穿着优雅的旗袍,笑着勉励自己“这些劳动,有利于我保持身材的苗条。”
《平凡的世界》里有句话说:没有月亮,心中也是一片皎洁。
他们喜欢抱怨生活的不公,也时常对无辜的人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可是也总有一些人,即便在生活的最低处,也能活出灵魂的高度。
第一次1957年,他被同学诬陷了,在监狱中他失去了挚爱的母亲。
第二次起因是,一官员在会议上公然嘲笑德国诗人海涅,木心愤而起身骂道:“你也配对海涅乱叫!”
被关在阴暗潮湿的防空洞里,喝的是污水,吃的是馊馒头和霉咸菜,还被折断了3根手指,终日与老鼠、苍蝇为伴。
在狱中写下的65万字《狱中笔记》,没有抱怨和哭诉,有的只是对艺术、美学以及音乐的思考和感悟。
出狱后撰写回忆录时,他只字不谈受过的折磨和委屈,只轻轻一句:“不知原谅什么,诚觉世事尽可原谅。”
书评人顾文豪曾评价:木心才是真正的贵族,他像雕琢时光一样雕琢自己。
能够在低处经营好自己的人,最后往往能品尝到生活的福报。